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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博士v4]你相信爱情吗?[眼球/痛苦]

掐指一算居然是一年前的脑洞了…现在看看好像也没那么沙雕

雷点就是标题…所有人和怪物都ooc,只是个小脑洞,有混一点点古早设定

闲的没事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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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再说一遍——这不可能。”

斯蒂芬清清嗓子,尝试用他所能想到的最严肃的语气警告泽尔玛:“如果你再重复你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就把你敲晕,之后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好确定你是不是被什么魔法寄生虫啃了脑子。”

但泽尔玛不为所动,她在那双灰蓝色眼睛的瞪视下扬起下巴:“你不能这么固执,博士!就算你看不出来我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绝对有戏!你看,既然你现在处在这种极端状况下,为什么你不能转换一下思路,用极端方式处理问题?”

“因为你的思路本身就是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希望我去撮合眼球怪和痛苦先生谈恋爱??”斯蒂芬猛地把叉子插到自己盘子里的眼球上,用一种几近绝望的语调问到。更别提他现在连自己的情感事务都处理不好——斯蒂芬在心里加上这一句,但在它溜出口之前把它咽了回去。

今天是周六,泽尔玛照例来圣所整理书籍,并忙到了很晚,于是王顺理成章地邀请泽尔玛留下来和他们共进晚餐。说实话,斯蒂芬真的很感谢泽尔玛,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和他一起经历这么多还能保持理智都值得钦佩。泽尔玛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他还要出色。他三番五次地搞砸一切,而泽尔玛和王则三番五次地把他从地狱边缘拉回来。虽然邀请对方在塞满了青蛙和触手的厨房里吃饭不算是什么体面的答谢方式,但维山蒂在上,这已经是他能提供的最像样的谢礼了。然而就在斯蒂芬在餐桌上百味杂陈,想不出怎样开口道谢的时候,泽尔玛先他一步开口了。显然这不是斯蒂芬预料得到的发展,相反,泽尔玛的话吓得他胡子差点飞起来。斯蒂芬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泽尔玛不这么想,于是接下来话题就像脱了缰的失心魔一样,横冲直撞地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王在这场闹剧中保持沉默,只在两个人拔高音调时抿上一口手里的茶。他的视线在斯蒂芬和泽尔玛之间打转,接着又落到那盘快被斯蒂芬叉烂的晚餐上。终于,他放下茶杯,用清脆的撞击声让仍在争论的两个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首先,斯蒂芬是个混蛋,所以谢谢你能在他最糟糕的时候帮助他。”王先转向泽尔玛,用他一贯礼貌的语气道谢。

“其次,斯蒂芬。”王看向斯蒂芬,后者因为他充满同情的注视发出一声惊恐的喉音。“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泽尔玛的提议。”

[2]

痛苦先生最近很烦恼。

虽然烦恼算得上是痛苦的一种,而他由痛苦构成,所以理论上来说他无时无刻不在烦恼,但这次不大一样。

斯蒂芬重新吸收痛苦抽走了他绝大部分力量,他不得不四处游走,吸收人们的痛苦来缓慢地恢复。他相信斯蒂芬知道他仍存在,只是无暇顾及,因为他由斯蒂芬的痛苦喂养长大,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但这些都不是痛苦先生烦恼的原因,问题出在另一个人身上——如果他算得上是一个人的话。自从那天的混战之后,眼球怪就一直跟着他。在他专注于让斯蒂芬偿还债务时,他从没留意过这点,但他的目标被暂时推迟后,这个大眼球的存在感就变得异常强烈。

眼球怪从不打扰他捕猎,只是远远地看着,无论他出现在哪里,那颗巨大的眼球都会把焦点放在他身上。痛苦先生不介意有一个旁观者,可问题在于眼球怪只要看着他,身上就会散发出大量的…愉悦。这与痛苦相冲,极大地拖慢了他的恢复速度。除此之外,眼球怪经常忘记掩饰自己的行踪,导致那些人在他开始行动之前就尖叫着跑得无影无踪,留下他和眼球怪共享一屋子凝固的空气。

痛苦先生不清楚眼球怪为什么要这么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绝不是出于对斯蒂芬的好意。或许这是某种恶性竞争,只要他的脚步被拖住了,其他人就有时间先他一步收获斯蒂芬的性命。这是痛苦先生无法容忍的,在斯蒂芬承受全世界的痛苦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让他提前死去。但这颗眼球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他最为有利的武器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在他恢复到全盛水平之前,物理攻击也被证实作用不大。暴力解决问题这条路行不通,情况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住了,痛苦先生只能暂时忍受有一个心情愉悦的大眼球跟在身后的生活。

但在眼球怪第十四次吓走了一条小巷里的所有人之后,痛苦先生觉得是时候跟眼球怪好好谈谈了。

[3]

眼球怪恋爱了。

爱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短暂而又那么令人着迷。如果你不是一颗巨大的、会说话的眼球的话,没有人会对你坠入爱河发表任何意见。当然,也没有人能对他的爱情发表意见,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只是用足以震碎玻璃的声音尖叫,然后在三秒钟之内从他眼前消失。

眼球怪见过很多眼睛,它们大多写满惊恐,千篇一律,毫无乐趣可言。斯蒂芬的有些不同,他的眼里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信念…一些会让他最后死无全尸的可笑信念。眼球怪乐于观察这一切,并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显然这是帮助,他帮助人们释放眼中的情绪,这会让世界的发展更有逻辑,更便于观察。但痛苦先生是另一种存在,他超脱于任何一种人。他是痛苦本身,拥有如此多的眼睛却没有一只拥有感情。

就像一件艺术品。

这是眼球怪对痛苦先生的定义,因此他热衷于把所有视线都放在痛苦先生身上。无论是医院,监狱,还是大街小巷,他都风雨无阻地跟在痛苦先生身后。仅仅看着痛苦先生身上流动的眼睛们,他就觉得十分满足,痛苦先生的每一次捕猎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盛宴。

他会一直跟在痛苦先生身后,看着他逐渐强大起来,然后去找斯蒂芬的麻烦。甚至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他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至少在痛苦先生转身之前,眼球怪是这么想的。

[4]

三道视线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位超自然生物。

“你看到没有,博士?我跟你说过他们两个绝对有戏!我发誓我都能看到眼球周围的小爱心了!”

“就算你们两个把我绑架到这里来也别想说服我!我宁愿去相信多玛姆有头发!”

“你们两个可以小点声吗?他们现在没发现我们不代表你们可以大喊大叫。”

斯蒂芬现在躲在街角,王与泽尔玛正与他分享同一堵墙。长时间保持探出头的姿势让他颈椎酸痛,他不得不缩回来,顺手把耳朵竖得老高的泽尔玛一并拽回墙后。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强迫我看两个怪物友好会晤?”斯蒂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被王和泽尔玛硬生生拖到这里——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查到痛苦先生和眼球怪的位置的——然后就看到了痛苦先生和眼球怪对峙这一幕。他早饭本来就吃得不太好,那些蛞蝓仿佛还在他胃里蠕动,这种刺激的场景让他一下有点胃疼。

“当然不是了,你得去劝劝他们两个。”泽尔玛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笑得斯蒂芬毛骨悚然。

接着在斯蒂芬反应过来之前,他被一把推了出去。

痛苦先生和眼球怪的对话没开始多久就被这位不速之客打断了,他们不知所措的程度看起来不比斯蒂芬差到哪去。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很快两位怪物就重新调整好状态,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突然出现的斯蒂芬身上。

斯蒂芬既不知道他们刚刚聊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会让他的胃更疼。可惜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斯蒂芬一时间什么都没说出来,于是气氛就像奥克兰的冬天一样骤然冷却,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眼球怪看起来并不准备说点什么,他只是像以往那样用巨大的眼睛盯着斯蒂芬,假装自己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痛苦先生则看着斯蒂芬拧成一团的眉毛,饶有兴趣地歪了歪面具,暂时也没有动作。斯蒂芬用余光瞥见泽尔玛在给他比拇指,他忍住再翻一个白眼并回敬不雅手势的冲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状况上。

斯蒂芬感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继续僵持下去太阳可能都要落山了,于是他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看眼球怪,又看看痛苦先生。

斯蒂芬花了很长时间来控制表情,好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别那么扭曲,斟酌许久后,他终于对痛苦先生憋出来一句:“……你相信爱情吗?”

[5]

事情结束得不怎么尽如人意。

准确来说,是非常糟糕。一个可怜人不巧在这时进入了小巷,他可能只是想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却不小心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象过的诡异场景。他的尖叫声仿佛成了某种信号:痛苦先生突然冲向斯蒂芬,在斯蒂芬正准备抬斧阻挡时灵活地转了个弯,转而扑向那个吓呆了的路人。但王比痛苦先生反应更快,他一把捞起跌坐在地上的路人,让痛苦先生扑了个空。这给了斯蒂芬赶上来的时间。痛苦先生见一击不成,而斯蒂芬的魔法道具眼见就要落在他身上,当即溜进了下水道不见踪影。当斯蒂芬回头时,发现眼球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留给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小巷。

“他们跑了。”王和泽尔玛扶着那个可怜人走过来,冷静地说。“他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处理。”斯蒂芬匆匆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精神状态后说。他烦躁地抓抓头发,用极低的音量嘀咕了几句其他维度的骂人话,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生锈的怀表。

斯蒂芬俯下身子,让怀表悬在那个人的眼前摆动,同时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你今天喝多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是的,这一切都是幻觉。只要你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家里,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直到那个人麻木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三人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斯蒂芬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上了回圣所的路。泽尔玛自知理亏,于是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跟在斯蒂芬身后,王一挑眉毛,也跟了上去。

“所以那是个魔法怀表吗?类似于可以一忘皆空之类的?”经历了五分钟的沉默之后,泽尔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不是,但我会一点催眠。”

“你们晚上想吃点什么?”

“披萨贝果!”

“只要没有眼球和触手,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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